被退婚后我捡了奴隶期的摄政王
见她冒着风雪来给自己请安,陆夫人忍不住出声轻斥道:“这么大的风雪还过来请安做甚?午时用饭再一并请了也无事。”
因着常年吃药,陆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,“方才我听着前厅有些吵,可是出了何事?”
陆清浅移步至床前坐下,拉着陆夫人的手轻声道:“也无甚大事,只不过有个下人犯了事,女儿将他打了一顿发卖了出去。”
瞧着陆清浅一脸疲色,她知道这段时间陆清浅一直在忙着铺子上的事情。
陆夫人伸出手替她将两鬓的碎发别到耳后,面带忧色的看着陆清浅,“若是娘身子骨硬朗些也可以替你分担些,我家浅浅也不至于这样累。”
“阿娘,女儿不累。”陆清浅说着话便将身子依偎在陆夫人的怀里,“爹爹前两日来信说年前便能回来,他跟大哥这次还顺道去了泊来国,他们说那里的人都是金发碧眼,个个都身高八仗。而且他们说的话都与我们不一样,爹爹说那叫洋文。”
“我家浅浅若是个男儿,定然比你爹爹跟大哥还有本事。”
“我才不要做男儿呢,我要做阿娘一辈子的女儿,哪儿也不去就陪着阿娘。”
陆夫人瞧着她这般撒娇的样子,轻点了一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,笑骂道:“便是阿娘愿意那秦家也不愿意。”
听到秦家两个字陆清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她佯装生气从陆夫人的怀里退了出来。
陆夫人笑宴宴的望着她,道:“昨天秋哥儿是不是又惹着你了?”
说起陆行秋,陆清浅脸上带了些愠怒,“秋哥儿最近越发荒唐了,女儿今早将他送去了庄子上。”
陆夫人虽然心疼但是也知道,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,“送去也好,希望这次他去庄子上能够好好反省反省,磨磨他的脾气。”
正巧这个时候丫鬟端着药汤走了过来,陆清浅接过药碗放在嘴边吹凉,才递给陆夫人。
喝完药陆夫人有些昏昏欲睡,陆清浅便起身离开了。
是夜。
陆清浅此时脸颊惨白,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。
忽得一道闷雷声乍起,将陆清浅从睡梦中惊醒,她才发觉自己此时浑身都已湿透。
这时半夏提着夜灯走了进来,见她面色惨白立马说道:“奴婢知道小姐害怕雷声便赶紧过来了,可要寻个大夫过来?”
“不用,若是阿娘知道了又该担心了。”
陆清浅叫半夏替她倒了杯凉茶,冰冷的茶水下肚心头那抹难以平复的躁动才渐渐得以平息。
她将半夏屏退,回想着梦中的场景,陆清浅眉头紧锁。
她梦到那个被陆行秋打伤的少年,几年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权倾朝野、玩弄皇权的摄政王。
而他得权的第一件事,就是疯狂收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,手段疯狂且残忍,这其中也包括了陆家。
回想起梦里那人报复陆家的手段,陆清浅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若真是如此昨日陆行秋便将人得罪个彻底,还好这人如今还在陆府,陆清浅决定明日便派人好生照看着,万万再不能惹着他不高兴。
伴着重重不安,陆清浅一夜辗转难免。
翌日。
陆清浅刚想着去外院就被丫鬟告知,昨天那个受伤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了。
她只好派了人去寻那少年的下落,到时候赔罪也好讨好也罢,希望她所做的一切还为时不晚,只盼着那人日后当真登上高位莫要为难陆家。
揣着一肚子心事的陆清浅还未来得及喘息,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小有丫鬟面带喜色着说道:“小姐大喜,秦家二少爷高中探花了,秦家派了人来报喜,夫人吩咐奴婢喊您去前厅呢。”
因着陆清浅与秦家二少爷的婚事在陆府也不是什么秘密,大家都默契的认为只要秦家二少爷高中,便是他娶陆清浅的时候,所以当秦家人来报喜的时候,陆府上下都充斥着喜气。
陆夫人知道后,特意叫人给她上了妆,还涂了些艳红的口脂来遮盖她那因病而苍白的脸色。
半夏听着也十分替她高兴,“小姐,奴婢就说姑爷这次一定会高中的。”
半夏自顾自地说这话,全然没有发现陆清浅脸上凝重的神情。
无端的又想起了前两日做的那个梦来,于是她颇为紧张地问道:“你可知是何人来报的喜?”
“回小姐,是秦家二少爷的嫂嫂,秦大奶奶。”
听到这话,陆清浅身形一晃没站稳差点摔倒。
半夏连忙将她扶住,才看出陆清浅脸上的凝重,“小姐您这是怎么了?”
陆清浅摇了摇头,扶着半夏的小臂脚步飞快地朝前厅走去。
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前两天梦中的场景,在梦里秦家也如今日这般派了秦大奶奶前来报喜,陆家本以为是喜上加喜的事情。却不料秦大奶奶当天话锋一转,突然从报喜变成了退婚。
陆夫人当即便发了好大一通火叫人将秦大奶奶赶了出去,没想到还是被退婚一事气的久病不起,没多久便撒手人寰。
陆清浅越想越觉得后怕,若真是如此,那么陆清浅势必要安抚好陆夫人的情绪,不能叫她有半点闪失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她的身影便出现了前厅门口。
入眼便瞧见一位身形微胖的妇人,此人正是秦二郎的大嫂秦张氏。
只见她面带浅笑对着端坐在一旁的陆夫人说道:“这些年二郎多亏了陆老爷跟陆夫人的善待,若非你们心善帮助秦家颇多,二郎也没办法安心求学,一次就能高中。”
陆夫人也微笑回应着,“是啊,如今二郎高中了,我这心里也着实替他高兴,而且他跟浅浅也算是苦尽甘来了。”
听着陆夫人的话,秦张氏面上的笑都有些凝住了。
她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,轻呷了一口才悠悠地说道:“我今儿来还有件事要跟夫人商议一下。”
“二郎高中探花本该是喜事,可谁知他竟然入了京城贵人的眼,那贵人说了在她未进秦家的大门之前,二郎是不能成婚的,便是纳妾也不行。”
“所以我便想跟夫人您商议商议,二郎跟浅浅的婚事能不能先退了?等日后二郎在京城站稳了脚跟,我在叫他把浅浅接过去。”